▇ 肖桂枫

520，数字谐音“我爱你”。有满屏秀恩爱撒狗粮的；有不屑一顾嗤之以鼻“520也是节日？”的；也有各种恶搞的......

夜读苏童《苍老的爱情》里的文字，文中描述的老人与身边亲人的爱情极其相似：老夫妻共同生活了半个多世纪，经历了世间的风风雨雨，奶奶秀慧温婉，勤俭持家，爷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也听不到奶奶偶尔的抱怨。两老没有吵架没有争执，甚至连偶尔的拌嘴都没有，奶奶需要什么，爷爷只管按照吩咐去做就是了。生活平静而舒心。奶奶去世不久，身体一直不好的爷爷也平静的与世长辞。这样的爱情，留在世间的故事，饱满而令人唏嘘。

年轻时候的爱情，轰轰烈烈，相爱的人，想把春天、漫山缤纷的野花、相逐嬉戏的燕莺蜂蝶，以及藏在树梢点点的鸟鸣献给对方。

记得儿时，我老家南阳台门的上方墙壁，忽然沾了一片零散的黄泥——燕子在筑窝！

都说燕子在谁家筑窝，谁家就有好运气。我们每次开门时，总是分外小心，生怕惊吓了正在筑窝的燕儿。一双燕儿衔泥归来，唰地收拢双翅，站到刚有雏形的窝沿，回身，分头将口中湿泥像挤牙膏一样吐成一个坨，边吐边叩头，尖嘴将湿泥整得结结实实，不留一丝缝隙。整毕，两只燕儿互相呢喃着，在离窝的同时双翅像剪刀一样唰地张开，一前一后飞去，转瞬无影无踪。

在两只燕子的日复一日的努力下，燕窝的建筑逐渐收口了，他们精益求精，把窝口筑得只容一只敛翅的燕儿进出，而窝却大得能孵十只燕儿，这已经是豪华的宫殿了。两只燕儿出双入对，细语呢喃，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温馨的情韵。

还有人说：“我不羡慕街头拥吻的情侣，只羡慕牵手逛街的老人。”恩爱一生、呵护一生、陪伴一生的爱情，弥足珍贵。前后离世的老人，被爱情夺去了剩余生命的老人，他们的爱情，平淡、老迈，经受住了漫漫岁月的考验。“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也只有这样一对老人，才能从对方的眼睛里，从共同的光阴里，读懂爱情，读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