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相遇,如此美

发布时间:2020-08-10

▇ 琳  

学习运用白描或是哲理的文字,畅意地叙述我与徐挚挚相遇的过程,是我的初衷。

日子过得比较平庸,我闲来无事时爱写写画画,但这样的作品往往是羞于见人的。总是在心里无意识的想,读书时认识的女子隶书写得真好,画的画也是一流,不知这女子现身在何方。

很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朋友把我拉进了黔西北作家群,后来不知为何,这个群解散了,被群主踢出来的那天,心里难过极,因为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前年,也是同一个朋友,又把我拉进了毕节作家群,群友都差不多是那群人,与黔西北作家群相比,黔西北作家群是闹热且舒适的,群主文笔厉害,又特别喜欢有事无事的发红包,吸引大家在群里玩闹说笑,不像现在的毕节作家群那样严肃和冷峻。

毕节作家群里相伴的朋友们,抱歉我想用植物来比喻:有如棠梨、杜鹃般受人尊崇的红颜树,比如群主,还有因为出生卑微、而又想强出头、却又四处受到挤压、不得不满身长刺保护自己的荊棘,比如我,还有到哪儿都要显现挺拔英姿的香椿,因为展示出自己浓郁的馨香富贵气息,让人无法矜持,比如再雄。一样的毕节,一样的水土,一样的一群人,我们共享文学创作的快乐,直面现实,又仿佛在昭示天鹅的尊贵与美丽不容亵渎,小草的无奈与挣扎如影随行。

日子不徐不缓的就这样静静流过三年,群里有人离开,又有新人进来,少有人和我在群里聊天。写写画画、忙忙碌碌之余,偶尔一念间又回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隶书写得特别漂亮的女子,也只是在问自己:她去哪里了?那时在电大读书都是利用晚上的业余时间进行,我师范毕业工作时十九岁,她小一点。漆黑的夜晚,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一圈圈的游走,她曾经的诉说犹在耳际,她的伤心、对父母的失望、不甘让已经是体制内的我们扼腕叹息。那个发誓要远远地逃离毕节的徐挚挚现在还好吗?

毕节作家群是实名,而我却不知道,我们竟然就在一个群里一再错过,不相识更未相认。昨天,徐挚挚在群里@我,说她看着我的名字特别熟悉,而我,竟把她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通过她的字,确定了她就是我心心念念的女子徐挚挚,在浙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也要感谢毕节作家群,把浙江和毕节之间千里之外的我们,用神奇的缘分联系在了一起。我们互加好友留电话,生怕一不留神她又消失不见。在毕节作家群里,她竟是一个比我还更不爱说话的人,以至于让人忽略群里还有她的存在。在她的面前,我的惊喜油然而生,那个没有苍松的伟岸,也没有桃花的妖娆,更没有棠梨的绚丽妩媚的徐挚挚就在我面前,尽管我们远远相隔了千里。我相信二十多年过去,她一样的鲜活灵动,岁月的滋养同样给了她丰富的沉淀。是的,这个写历史与史实信手拈来的女子,已经在他乡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个比我还小的女子,用的头像竟是毕节消失的古迹之一:五里坪花牌坊,真真是一个散发着古典墨香的奇女子。

当然,以上这些只是一种叙述性的表达,在阅历丰富的人眼里,这样的遇见不过就是一根没有什么火焰的柴禾。人们也许根本不会关注我想描述的重逢的惊喜与感激。当下,人们所有的奔波都是为了让生活过得滋润,居然还有一个人有闲情逸致去记录一个二十多年前失散的好友宛如初相遇般的美丽。

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几年我遭遇了瓶颈,想突破,能量不够;欲放弃,却又总是聆听到阳光亲吻溪流的幸福声音,于是大把的光阴就在蹉跎与挣扎中悄然流逝。每当这时,我会想起徐挚挚的韧性与秉性,柔弱如斯的徐挚挚,凭借什么力量让自己在千里之外绽放美丽?我为什么总是做不到如徐挚挚般潇洒的说走就走,另觅自己的一番天地?

在一次次反思中,我顿悟,那是徐挚挚行云流水的性格使然,她不硬争先,不强出头,藏锋露拙,遇事顺其自然,遇敌以柔克刚,保持着内心的宁静,宠辱得失淡然处之,喜怒哀乐不挂心头。

也许,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个诗与远方的念头,只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拥有徐挚挚那般宁静淡泊的气度。但愿人人都能在喧嚣的尘世中,等一等自己的灵魂,欣然地去享受真正意义上的舍和得带给我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