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风也飘香
▇ 刘虹艳 三月,已经走进了一个飘香的春天,生活在一个弥漫生机的世界。在这个月,迎来了惊蛰、春分、清明等节气,世界在这些节气中已经完全从寒冬的沉睡中苏醒了,在雷雨声中,在春风吹拂中,苏醒,默默地苏醒,悄悄地发芽、开花。一夜之间,花开满坡、草绿一地。 走在阳光明媚的春风中,嗅着风的味道,是甜,是甜,还是甜。是草地上羊群啃着嫩草的甜,是山野中朵朵野花、果树花的甜,是冥想之中枝头红红果实的甜,更是樱花丛中那个穿着粉白衣服的玫瑰姑娘赏花时满脸甜甜的笑……春风吹拂,衣袂飘飘,是春风成就了这幅绝美的画卷,瞬间,春风也飘香。 就在那一年的那一天,也是三月,农历的花朝节,她降生在一个书香家庭,因节日原因,父母为其取名玫瑰。不是华贵的牡丹,不是清雅的荷花,选择玫瑰取名多少带有一些感情成份。走过了无数个三月,随着岁月的沉淀,玫瑰出落成了村里的小家碧玉,穿上贴身合体的衣服更显身姿曼妙。书声琅琅的校园里,她跟在爸爸身后跑跑跳跳,蚕豆花飘香的田野里,她在爸妈身边学着除草,樱花、桃花盛开的果园里,她寻觅美丽的花瓣。 爸妈开玩笑说,“我们家的玫瑰长成了大姑娘,以后出嫁了还要我们不?”羞涩的女孩嗔怪道:“人家才不嫁人呢。”“哪有不嫁人的姑娘?”她妈妈说:“我们还要把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呢!我们给你做嫁妆,请木匠做写字台、高低柜、大木箱……记得以后找到婆家,要带男孩给我们看,要你婆家八抬大轿来娶媳妇,我们才把你嫁出去。”女孩心想:怎么还那么老封建,真是无法沟通,找个机会溜了。 又是一年三月到,18岁出头的她真的溜了,高中毕业就谈恋爱去了。任由爸妈怎么劝告:现在还小,找个终身依靠要慢慢看慢慢选慢慢了解,但是叛逆、固执的大姑娘竟然和别人私奔了。经过爸妈到处寻找、了解,才从女儿同学的口中知道,她和男朋友相约到浙江打工去了。这是爸妈不满意的答案,也是爸妈不愿意要的结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飞了。伤心之余也担心,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心想,只有等到逢年过节看他们回来不。左顾右盼,望穿秋水,女孩妈妈的头上爬上了银丝,女孩爸爸的的土烟斗烙上了一个个烧焦的印记。 女孩回来了,一个人,憔悴、疲惫。 爸妈心疼地追问,女孩哒哒地泪流。男孩背叛了她,在她怀孕时竟然去和别的女人厮混,她确认事实后,想到自己逃离父母追求来的,竟然是自己付出一切去爱的人的伤害。玫瑰狠心到离上班工厂不远的医院坠胎,已经6个多月的胎儿从她娇小的身体里掉了,心力交瘁、伤痕累累的她拒绝了他的一切关心:虚情假意、三心二意怎么对得起她付出纯情却留下伤害的心灵?再次大吵一场后,她想到爸妈的深情教诲,才深知婚姻选择的慎重。女孩终日以泪洗面,静默中以书为友,以笔为伴,书卷中她真的想爸爸妈妈了,所以再怎么没脸还是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 伤在女儿身上、心里,疼在爸妈心头。愤怒的爸妈要捉回伤害女儿的小子,扬言要打断他的腿,要男孩家给个说法。女儿,爸妈手心的宝贝、心中的玫瑰、爱的结晶,怎么容得下别人如此伤害?然而玫瑰姑娘现在却清醒冷静了,她让爸妈先等等,她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男孩也回家了,几次联系女孩,承认自己犯了错,恳求女孩原谅。女孩本来就要解决问题,她同意了谈谈,并不是要报复要索赔,她不愿意一个没有责任的男人流落世间,她太善良。但是她再没有妥协,她强悍地维护婚姻的道德观,她要彻底让这个伤害她的男人认识婚姻的责任,让他敬畏婚姻中需要的忠诚,没有想好一个家庭的责任,就不要再踏入婚姻的门槛。如果这些都做不到,她会毅然决然地抛弃他,就如狠心不要腹中的孩子般,即使再痛,不确定能留下的就没有再挽回的必要。 婚姻就如一面镜子,远看里面的景致唯美清澈,不触碰是那么美丽,可是触碰了,就要轻拿轻放小心呵护。镜子一旦摔下,粘合之后可以保留但还是会有裂缝,可当镜子摔得粉碎了,就没有再粘合的必要。玫瑰懂得珍惜、懂得宽容,尽管一想起旧疤还是会伤痛,但是她试着原谅男人,相互冷静对待走过一段日子。她佩服自己跨过了那么大的一个坎,看到男人成熟多了,自己也似乎老练了许多。 半年过去,一年过去,他们走过了平稳、冷静的岁月,他们选择留在家乡,用辛勤养活一家人,他们上山下田耕作劳动,把科技兴农运用在耕种中,玫瑰的父母观察并教育接受了女婿,鼓励支持他好好养家。 是玫瑰的爱,感化唤醒了一个男人的责任;是女人的宽容,让男人承担起了一个家的责任;是父母的爱,让他们明白了对待婚姻的慎重。 春雷轰隆,春雨飘洒,沉睡中的田地要苏醒是需要雷声雨点的。 来年,山花烂漫,他们选择了孕育孩子。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补办了婚礼,玫瑰抱着他们出生在阳春三月的孩子,迎来一个春风也飘香的季节。 [核稿:周文波 责编:杜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