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晓玲

金秋假日，我和女儿回山村老家，体验到诗一般的田园生活。那里山清水秀，趣事多多，令人流连忘返。

小山村绿树掩映，三面环山，正是“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景致。村子的最前面，潺潺小溪旁，那座漂亮的平顶小楼就是我们的家。

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和女儿喜欢楼顶赏月。清新的晚风，吹过深山的树叶，吹过枝头的小鸟，吹过山泉小溪，又吹到我们身上。我们对着月亮弹吉他、唱歌，朗诵关于月亮的诗词。蟋蟀在轻轻的唱和，偶尔几声狗叫打破这舒缓的旋律。

清晨，公鸡一声接一声地叫我们起床。我们又站在这高台上，环顾那起伏的青山和一股股袅袅升起的炊烟。老家的太阳真懒，我们都洗漱完了，他才在两个山峰间露出红红的脸。

白天，女儿会去帮忙摘取瓜果蔬菜、照顾一下小鸡小鸭，大部分时间在楼上房间写作业。有一只母鸡每天都上楼来，在我们房门口练习高空飞翔。可能它想成为一只鸟。晚上它不睡在鸡窝里，而是飞到院子里一棵树上睡。因为这个，阿妈总想把它杀了。

阿妈还说：“住在咱家后面的那个老头，在草丛里捡了许多野鸭蛋。老头把鸭蛋孵出小鸭养着。这群小野鸭后来长大了，翅膀硬了，前几天一起飞走了，再也没回来。你看这鸡跟别的鸡不一样，我怕哪天它也飞走了。”

我隐约听到女儿说：“早晚有一天我也会飞走。”我知道她也有化身为鸟的幻想。正上初中的她在写作业时常说：“好想像那窗外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呀。”我知道她受够了学习压力和我的管束，我愿意她有了飞的能力的时候，“天高任她飞”。

还有一只公猫常来楼上偷鱼干吃。一天被阿爸打伤后跑了，生死未卜。一只母猫带着小猫崽儿在我家附近叫了一夜。应该是在呼唤那只公猫。第二天那母猫要进我家门，大概是要找那只公猫。阿爸把它撵走了。那母猫继续在一个垃圾桶旁叫。女儿和我去看时，发现小猫崽儿在垃圾桶里上不来了。估计是饿极了跳到里面找吃的，上不来了。

我们把小猫救出来，看它们母子团聚。女儿说“猫爸可能被爷爷打死了，我很难过我没机会阻止。我觉得咱们有责任照顾这孤儿寡母。妈妈快去拿吃的给它们。”我刚要去拿，那母猫却带着小猫转身离去，消失在丛林深处，再也没有回来。

在乡村生活一段时间后，女儿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开朗，人也变得爱说爱笑起来。我觉得也许是因为像笼中鸟来到更开阔的生存空间，也许是因为回到了大自然当中，也许是因为与动物的更多接触。我也很高兴她能对手机电脑以外的东西有了兴趣。

美好的乡村生活，让这个假期色彩斑斓。

[核稿：周文波  责编：杜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