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拍马屁”
周建宏 银蛇飞舞去,骏马奔腾来。天干地支的轮回,迎来了甲午马年,我也想对马说几句恭维话,且算是拍拍马屁。 马是人们所熟知的一种大型动物,也就是人们普遍饲养的一种大型牲畜。马有温顺的也有烈性的,但不管是什么性格的,经过驯化后,它就是人们的好伙伴,好朋友,好助手。 小时候我喂过马,骑过马,驮过马,对马大概有些了解,对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记得我家喂了两匹马,因为劳力缺乏,便请舅舅家帮助喂养,报酬是每喂一年,就可以分到一匹马的四分之一,叫做分得一只脚,喂上四年,就可以分到四只脚,也就是一匹马。虽然如此,但如果我家需要驮运煤炭或其他货物时,就可以去牵来使用。因此,我从小就和马有所交道,知道马的一些特性,懂得如何和马相处,能够赶着马去驮运东西。那个年头马在人们心目中是比较神圣的,谁家能喂上马,那是很了不起的事,因为马是属于大型牲畜,更主要是价格昂贵。我家喂了两匹马,因此人们都说我家比较有办法,也就是比一般人要富裕些的意思。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河南马贩子经常到我们当地大批量购买马匹,我家一匹雪白色的公马,高大而威风,体态神气十足,牵上街去就被马贩子选中,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卖得七百二十元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父亲就用这笔钱翻修了一栋五列四个出进的木瓦房,这等于卖一匹马就改善了全家人的住房条件。过去不像现在交通方便,尤其在边远山区,家庭生活用煤、公粮上交、运送肥料等,都是靠人背马驮。没有马的人家户,完全就是靠人背,那是相当辛苦的。因此,有马的人家就等于多了强劳动力,搬运货物有马帮助就要轻松得多,也算是解放劳动力的一种方式。马虽然算是庞然大物,但很通人性。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骑马,但由于人小跨不上马背,就把马牵到有路坎的地方,然后从路坎上跨上马背。别看马那么高大,但十分听话,它会站着一动不动地让我骑上去,再听从我的指挥。至于走哪里,是慢走还是快跑,完全听命于我的吆喝。一个人骑马时是很舒服自在的,如果是慢走,只见马头随着马的步伐一点一点的,人在马背上随着马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如果是小跑,人在马背上一抖一抖的,连五脏六腑也会感到轻松自在。如果是四蹄腾跃奔跑,马是昂首翘尾,四蹄生风,一往直前,马头鬃毛迎风飘扬,只听到“得得”、“得得”的马蹄声响,人会随着马的腾跃奔跑节奏一耸一耸的,一种跃马扬鞭欢快飞奔的感觉油然而生。 骑马虽然好玩,但也有意外。一次我和表哥岳守明骑“抱腰马”,他骑在前面用手抓住马肩鬃毛,我骑在后面抱着他的腰杆,然后挥鞭吆喝着马跑。然而,正当我们享受着跑得欢快的乐趣时,一不留神,就被马摔滚下来。这是因为马在跑转弯时,由于我们两人的重心没有随着马的速度和方向转,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就被摔下马来,砸得实实在在的,幸好不曾伤筋动骨,只是擦破点皮肉。 值得一提的是,当我们摔下马时,马并不是一直往前跑,而是像刹车一样停下来站着等我们,还转过头来看着我们,既好像是在责怪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地骑着,又好像是在嘲笑我们两个小毛娃没有出息,滚下来活该。想想,这是不是马的一种人性化体现? 由此观之,马不仅是人们生活中的好朋友、好伙伴,也是人们生产劳动中的得力助手,甚至是驰骋疆场冲锋陷阵勇往直前的无名英雄。马不仅能驮,而且能拉,能征战,能吃苦,能表演,甚至像牛一样经过训练后还可以犁田犁地。 过去有一种说法:“栽秧的牛,上阵的马。”意思是说,栽秧季节牛是最辛苦的,犁田耙田,必须抢时间赶季节,再苦再累也要听从使唤,卖力干活,坚持把秧插完才能松口气。而当战马上了战场时,更是不可懈怠,再艰难,再险阻,也要一马当先,听从指挥,飞奔向前,驰骋疆场,冲入敌阵,争取胜利。这种情景在过去刀枪剑戟时代最为常见。 关于马的说法,还有很多,比如对敢于担当勇于带头者,就说他“一马当先”;勇于开拓善于创业者,就说他“马到成功”;喜欢阿谀奉承者,就说他“拍马屁”或是“马屁精”;对于一些官吏一上任就喜欢显示威风,打压下属,就说他给人“下马威”;对于喜欢追随某人行动的人,就说他是“唯马首是瞻”;对于一些偶有失误者,就说他“人有踩虚,马有失蹄”;对于一些坏透顶的人,被咒骂为“五马分尸”;还有“快马加鞭”、“扬鞭催马”、“马不停蹄”、“马后炮”、“马前卒”、“马拉松”、“马大哈”等,不一而足。 马具有善良的品格,具有潇洒的神采。马的英勇善战,奔跑能力,腾跃能力,跨越能力,是超群出众的,是令人羡慕的。马的吃苦耐劳精神,不求索取的奉献精神,早被人们所熟知,早被人们所称颂。因而感诗一首,以赞扬马的英勇无畏,无私无畏:干支轮回甲午临, 骏马迎春喜登程。 四蹄腾跃雄风展, 一声嘶鸣穿破云。 拖拉背驮无怨气, 骑乘座驾任由人。 千难万险脚下踩, 甘于奉献不留名。